王蒙长篇新作《猴儿与少年》：万岁青春歌未老 百年鲐背忆开怀

王蒙长篇新作《猴儿与少年》：万岁青春歌未老 百年鲐背忆开怀 字体： 小 中 大 分享到： 王蒙长篇新作《猴儿与少年》：万岁青春歌未老 百年鲐背忆开怀 2021-09-27 09:46:35 来源：文汇报

王蒙新作《猴子与少年》中，一个鲜有新意的故事模式被王蒙搅得沸沸扬扬，趣味十足。

1953年，年仅19岁的王蒙开始写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青春万岁》时，他是那样激情地吟诵:

一直走，一直走，

我在生活中快乐地前进，

多么沉重的负担，我不会软弱，

多么艰苦的战斗，我不会丢脸的，

有一天，擦完枪，擦完机，擦完汗，

我想你，问候你，

骄傲地看着你。

六十八年过去了，已近不惑之年的王蒙仍在满怀激情地歌唱:

青春之歌万岁。

百年悲喜的回忆

的确，他新出版的小说《猴子与少年》大体呈现出这样的风格:往事不如烟，青春依旧万岁，老年依旧绚烂。

不经意间，他经历了婴儿期、童年期、青年期、将军角、黄口、舞勺、舞象、弱冠...真正耀眼的时候，格局是完整的，因为他老了，他老了，还在继续。他在回顾，他在怀疑，他问自己:这么大一套名词，这么复杂巧妙，充满了诡异的优雅和高贵，是真的吗？不就是中国人民那种满脑子豆和兵的狂喜吗？他沉思着，背诵着，扑倒在地上。第一年垂发，第二年换牙，30岁站立，40岁迷惑，560岁听话懂得生活，在60岁，在70岁...

这是《猴年马月》的主角石在开场不久后的时代描写。这样就可以大概率判断这是王蒙的笔迹。他虽然对文笔的认同度很高，但也是一个求新求变极度躁动的“人民艺术家”。七年前，王蒙晚年的小说《无聊与疯狂》被誉为中国版的《追忆似水年华》。七年后，《猴子与少年》将上演怎样的“生者大变”？

猴子和少年的故事并不复杂。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正好道出了一位年过九旬的外国文学研究专家石前辈的生平事迹。更具体地说，1958年，年轻的石来到了北青山区镇乡一个叫大花树峪村的地方，开始了各种各样的人生经历、经历和思考。在这个过程中，他认识了一个与猴子“三少爷”有着奇妙缘分的少年侯长友，并开始了几十年的交往...

看完以上100多字的作品大纲，稍有文学阅读经验的人应该能大致知道或想象出故事的缘由和基本走向。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几乎没有新意的故事模具，王蒙却把它折腾起来，变得有趣起来。

中从某种意义上说小说主人公石从六十三年前开始的个人经历并不能反映新中国七十年的历史。正是在那个时代的相遇中，石“有缘”“涉事”，进而“入山河”，结识了大花树峪村少年侯昌友等人。然而，那些过去出现在其他类似题材作品中的拷问，如今却演变成了石记忆中的大花树峪村村民的一些田园劳作和日常生活:学会挑筐、学会骑马、一个臭鸡蛋的温暖、和蔼可亲的猴子“三少爷”、同事老杜留下的一把鲜枣，以及他在积肥劳动中得到的关怀和鼓励等...大概这个时候，老石南也是真的虚幻了。当然，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效果，是因为这些毕竟是王蒙写的；石的记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王蒙从20世纪60年代初开始在新疆的十几年。关于那次经历，王蒙曾自言自语:“不能简单说我去新疆是被流放。去新疆是好事。我自愿做这件事。极大地丰富了我的人生阅历、知识和见识，以及对中国、对汉族、对内地、对边疆的认识。使我有可能从一系列的内地、边疆、城市、农村与汉族、兄弟之间的比较中，学习和体会到一些东西。”这些“学有所悟”的东西，在王蒙的作品里都有所体现，尤其是在未来，理解、包容、同情的调性变得更强，那些人生中遇到的挫折、失望、不幸、痛苦，似乎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调和，而这种调和在《猴子与少年》里似乎更加突出。当然，这种和解是建立在反思的前提下的。只是在不同的作品中，编剧的侧重点不同，不一样。

另一方面，在我看来，这样一种阅读效果的形成也与王蒙在这部小说中使用的叙事策略有关。《猴子与少年》的叙述者是年过九旬的石老先生，而听者“明目张胆”地设定为小说家王蒙，但在作品中，听者却是王蒙和我，更有意思的是，本该以听者身份出现的王蒙或“我”，在作品中却表现得不那么得体。有时他会情不自禁地倾听，成为作品中的另一个叙述者。虽然我们很清楚作品的叙述者归根到底是作者本人，但这样一种听者和叙述者双重身份的设定，使得猴子和少年在形式上出现了两个叙述者，它们时而重叠，时而渐行渐远，因此作品的叙事可能是统一的，也可能表现出某种对话性或复调性。正是在这种叙事的对话性或复调性中，形成了一种奇特的艺术效果:本该尴尬的人物命运，夹杂着和解的余音。这大概就是所谓“有意味的形式”和“形式”的意义所在。

本文开头提到王蒙的语言辨识度很高。我还要补充一点，所谓对王语言的认可，绝不仅限于他的阐述能力。其他如调侃、幽默、调侃、华丽、戏谑、优雅等武器，都是王语言库中常用的，如果他不用，至少一用就爆成数字词，狂野起来就是铺天盖地的语言狂潮。《猴哥与少年》创作中的这些特点，老王沉迷其中，开心地“嗨”了一次，包括玩“狂欢开派对666”之类的时髦新词。

面对《猴子与少年》的出版，王蒙声称“当读者看到这篇小文的时候”，对他来说，那将是“一切都在成为回忆”，老王也准备“粗制滥造新的小说写作”。

好吧，我们热切期待他的新小说《击鼓》的成功，衷心祝愿他快乐健康无国界！(作者潘凯雄是知名文学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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